[Life] 一个人的晚餐

早上送妻子踏上回国的旅程
本打算让妻子独立一次
所以让她买了单独的火车票

但还是改变主意送她到州的边境
我的学生证到哪个地方有效

让妻子在我肩上睡一会
妻子嫌我的肩膀太瘦

到了分别的时候
我下车
妻子挥手与我作别
我摇摇头

外面的空气很湿很冷
这是一个山谷里的小镇

看见检票员在检查上下车的人
示意司机可以开车了

那么一丝念头闪过
我想跳上车给妻子一个惊喜

一阵凉风吹过
列车徐徐的启动

车站很荒凉
候车室里有一个老头和一个小女孩
空气里混合着陈年的烟味

回去的车还有40多分钟
拉上夹克
挤出一股凉气
走进了这个小城

有一条黑黑的小溪穿过
小溪边上停着一辆很旧的Mercedes
还有一个吊在一根发霉的旧木棍上的秋千

几乎没有商业的小镇
近乎没有行人的街道
瑟瑟的秋风吹起斑驳的落叶
一个年迈的老头拖着一根很长很长的扫把
雪白的头发

一辆卡车开过
刮起一阵冷风
裹紧夹克
慢慢得走回车站

回去的车已经在等着
车上没有一个乘客
找了一高高的位子
坐下
睡着

醒来
很累
看着窗外迷雾中的秋天

到了终点站
随着零零星星的乘客
回到了居住的城市

从街的这一头走到了那一头
等着妻子的电话
从街的那一头回到了这一头
把手机握在手里

十分钟
二十分钟
三十分钟
四十分钟
......

给妻子打电话
妻子说刚托运完大行李
33公斤
手提11公斤
机场人员说too heavy

十分钟
二十分钟
三十分钟
......

妻子打电话过来
说出关了
说在免税区有人跟踪
赶紧出了关

回到宿舍
洗了洗
一头扎在床上
很累很累
头很疼
睡不着
数着绵羊
渐渐的睡去

朦朦胧胧中
电话响了
是妻子
飞机快起飞了

打完电话
一头扎在床上
很累很累

睡
睡
睡
......

睁开眼睛
天已黑

看着天花板
想起很多很多的事情

闭上眼睛
蜷起
思索着未来

起床
开始做晚饭
剩的面
剩的汤
剩的菜

用烤箱烤上面
清洗餐具

一盘面
一碗汤
一个菜
一个人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