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大老板开了个大会,勾勒了伟大的蓝图。
接着会议主席讲解这次所里组织的会议的注意事项。
接着是例行的组内会议, 在会议的开头,有人提出来,会议太多了。这是老板最不喜欢听的话。 老板开始为他的会议论辩解。 例举每一个会议都是必要的, 都是有效进行的。 我想每一个在座的,除了老板,没有一个人不会暗暗思忖会议太多太滥。 可谁在乎呢?谁会去辩驳呢?
开完会, 我找老板, 希望讨论一下正在进行的项目。我的开场白就是我并没有按照上个星期的讨论前进。我计划把去年的项目往前推进一步。我很兴奋得说着我的想法,描述已有的初步结果。 老板的脸越来越难看。 终于, 他开口了。否定,完完全全的否定。他认为我说的一切仅仅是一个很小的进步。他认为这仅仅够一篇很小会议的标准。这是一种极大的侮辱。他继续着他的批判,他认为当前应该进行一个伟大的革新的项目, 而不是做一个小小的进步。他认为我原本可以做出更大的贡献,一个标志性的贡献,一个可以让我骄傲的贡献。而我退却了,逃避了。
我说另一个苦衷是, 如果我做上个星期讨论的项目,我需要很多的硬件,很大的空间。他说,这不应该成为问题,美妙的想法可以先用理论验证,可以先模拟,然后用试验证明。我只能苦苦的在内心冷笑。 理想主义
我再一次强调我的想法的贡献是什么,我的声音很低很低,低到了让人觉得丢掉了所有的自信。这是因为我的心情跌倒了谷底。我的想象和情感再次回到了去年,进而想起了9月份的哪一个投稿。 我想老板也在类似的联想中,因为那打击对他同样的深刻。一种不愉快的沉默。
他再次强调,这样的想法是很小的,没有什么实际价值的,但如果我乐意,我可以做。这样,讨论结束,一个不开心的走开,一个情绪低落的走开。想起去年的那个时候,那是冒火的一次。如果在那个时刻,我低头了,我放弃了,那就没有那篇重要的文章,就没有了现在抵抗的所有资本。去年,我用了前年的资本,今年,我有了前年和去年的资本。纯粹的抵抗是纯粹的愚蠢。问题的关键是,不能放弃,不能停下,创造,在高压下创造。这是唯一的出路。
但我的心很痛, 在跌落。 一个个相关的场景浮现在眼前。 我的双眼在冒火:这不公平的待遇,这双重标准,这先入为主的偏见, 这不现实的好高骛远, 这只会给人打击的老板。何谓真正的导师?我需要真正的导师吗?
我的心已变得坚强, 坚强的心是不怕这样的打击的,不怕这样的压力的。一颗坚强的心, 加上一个富有想象力的脑袋,踏在坚实土地上的双脚, 和勤快的双手,会创造出奇迹的。伟大的奇迹并不意外,必有苦难的土壤。
这就是我的命运,一个叛逆者和创造者的命运。
这也许真实地解释了我为什么会喜欢James Joyce的小说。我为什么会因为读他的小说而彻夜不眠, 为什么我会泪流满面。心的抚慰。 我从中找到了我的力量,从中听到了思想的回音。 尽管是不同的时代,不同的语言,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文化,不同的经历,我的心为之而跳动。
因为叛逆,因为压迫,因为抗争,因为理想,因为孤独。因为心的痛苦, 心的痛苦,奇花异草的天然土壤。
写于 金色透明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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